孙王妃静静地看着她,眼底也是泛了红,“你别这样说,我心里头难受。”
“到底为什么?”元卿凌问道。
孙王妃苦笑一声,“我怎么知道?只是有一天你二哥忽然就说了,以后对待你们不可像以往那样,必须要守君臣之礼,否则以后一旦老五登基,恐会忌惮我们存了别的心思,然后会……”
“然后会手足相残?”元卿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看老五?二哥这话实在是叫人无法吐槽,忌惮他有别的心思是指惦记皇位吗?他真是看得起自己。”
孙王妃怔怔地看着他,“你这话……还真是大实话,我本也觉得他说的有些荒谬,他这辈子除吃无大事,谁会怀疑他惦记皇位?如今便是在鸿胪寺当差,多半也是依仗手底下的人办事,他自己终日逍遥,不过是挂了个闲职。”
“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元卿凌问道。
孙王妃还没回答,便听得说袁咏意和阿四来了,没一会儿,拂儿姑姑领着她们姐妹进来,袁咏意来得急,妆容都没修,衣裳上还沾着姐儿弄脏的污迹。
阿四已经跟她说明白了,她知道老七对太子说了那样的话,心里头也生气,便急急地赶来,刚坐下也不问缘由,便道:“老七最近就是犯糊涂,犯疯,自打与世子吃过几顿酒之后,就患得患失,一直说要避讳太子的锋芒,往后要做得谨慎一些,连兄弟之间的情谊都不顾了。”
袁咏意这么一说,孙王妃也啊了一声,“老七也和世子吃酒了?你二哥最近也是总与世子吃酒,这吃了酒回来就神神道道的,莫不是世子跟他们说了什么?”
平南王世子?元卿凌皱起了眉头,其实第一次见那平南王世子,就总觉此人有些阴沉,虽然做出谦逊有礼的样子,可没让人感觉到亲和力。
按说,在封地里,平南王爷又是那样的性子,多半的事情都是世子在管的,他理应表现出特别强的交际能力,可来京之后,却不怎么见活动,只私下找了老七和二哥喝酒,虽然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喝了酒回来,他们两人就一改态度,着实不能不让人怀疑。
妯娌几人再说了一会儿话,即将天黑,元卿凌便回了。
回去之后告知宇文皓,宇文皓干脆便邀约他们两人过府来,还叫上了怀王,因为不知道那平南王世子是否找过怀王,宇文皓认为,如果兄弟之间有嫌隙,就该坐下来好好说,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