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着女儿的模样,顿时心乱如麻,顾家是侯门,要寻侯爵府邸不难,但是冷家是侯门清流,冷静言又得皇上重信,伺候君侧,如今太子与他的关系也好,着实是乘龙快婿,与一些侯门子弟相比,他太出色了,好多侯门的子弟只能随便在衙门里头寻一份差事,等着食邑供养,不可靠。
“母亲!”顾康曼又怒又伤心,复又坐下来拉着二夫人的袖子,“女儿不管,女儿非冷大人不嫁了。”
二夫人安抚了她一下,然后看着褚明阳,“那他们如今断了没有啊?”
褚明阳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冷大人和太子相比,不论权势,那必定就是冷大人胜出一筹。”
二夫人还是觉得不大可信,元卿凌是太子妃啊,她日后是要当皇后的,若这事被掀开,她连好死都不能,且冷大人看着也不是这般糊涂的人,他若想要女子,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啊?
但这事偏生又是首辅说出来的。
褚明阳本就恨极了元卿凌,这造谣开了头,她仿佛自己都深信不疑了,恨声道:“元卿凌本来就下贱,你们不要忘记她当初是怎么嫁给太子的,与静候用了那般肮脏的手段,我如今说也觉得脏了嘴,反正若叫我来说,肯定是不赞成表妹嫁给冷大人的,毕竟不管是不是被元卿凌设计或者勾一引,这事已经是发生过,日后想起,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顾康曼哭出声来,“那如何是好?”
二夫人也乱了心,“曼儿,要不,冷家就不考虑了?”
顾康曼哪里愿意?一颗芳心都系在了冷静言的身上,就算往日故作高傲地说如何如何,可她心里却执意要嫁冷静言了,她哭着道:“母亲,若他与那贱女人断了来往,我也不计较,你叫哥哥去敲打敲打。”
褚明阳一听,忙就道:“你可千万不能让顾司去打听,顾司和太子亲近,他知道了必定会告知太子,太子怎能受辱?定会找冷大人算账,冷大人到时候名誉扫地不说,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二夫人听得如此复杂,心里便再觉得可惜,也非良人了,但女儿执拗要嫁,眼下也只能先安抚着。
褚明阳离开顾家,忧心忡忡地回了家中去。
殊不知刚进家门,就看到宇文君阴郁地坐在正厅里头,而那奴婢与小厮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脸上都肿起了老高,看样子是挨了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