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老四这巴巴地过来要揍本王一顿,连禁足令都不管了,是什么道理啊?”宇文皓问汤阳。
汤阳捏着下巴,“看来皇上确实是要起用他了,他是闻着风声儿过来为皇上出一口气,表表孝心,顺带名正言顺地走出安王府。”
宇文皓道:“那看来,父皇真的是有所安排,但是老四这边能揪出什么来啊?老四的人都崩得差不多了,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吗?”
“也许安王把殿下瞒过去了,皇上既然如此大费周章,必定是查到了什么与安王相关。”
“鲜卑细作?老四也承认了啊,说是昔日阿汝安排的。”
汤阳为他倒茶,“殿下想过没有?安王殿下何等多疑的人啊?他怎么会把一切事情都交托给一个女人去安排?那阿汝是鲜卑洪烈兴的人,安王殿下未必全然不知吧?会不会他早就得知了此事呢?”
“你说,他反利用了阿汝?”宇文皓倒是没想过这一点,有些微怔,这可能性不是没有啊,可当初查宝亲王的时候,他逃什么啊?或许,不是真的要逃,而是要营造出他已经穷途末路的感觉,又或许逃是真的逃,避开审问让他的暗线能迅速地转移隐藏,这是拖延时间。
“我怀疑他知道阿汝铺下的细作暗线,也知道暗线是洪烈兴布下的,那红叶公子……这个人始终不能太大意,他和安王未必真的没有勾结。”
宇文皓细想了一下,“所以,你怀疑父皇此举是要从老四身上查出红叶的暗线?但就算是起用了他,他也不可能供出来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安王自然不会供出来,但是,一旦起用,这暗线就会慢慢地浮现出来,安王得势,他们还不开始活动吗?”汤阳分析。
他喝了一口气,看着外头两个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人,“这可能性很大,殿下不妨好好深思,属下本来不大确定,但是安王殿下今日如此进取,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至少,削了京兆尹一职之后,他就看到希望了,自然要把握住,今日看似是为皇上出气,但是未必就不是一场苦肉计。”
宇文皓撂下杯子,舒展了一下筋骨,“好,本王就如他所愿。”
他厉喝一声,“徐一退下!”
徐一过了瘾,听得命令便忙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