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扶着她,眸色清明地道:“姑娘坐下吧。”
嬷嬷在这个时候自然是退出去的,片刻之后,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进来奉茶。
她穿得比较朴素简单,稳稳进来把茶水瓜果点心放置在桌子上,轻声问齐王,“公子,您喝什么酒?”
“来一壶桂花陈。”齐王不想喝太烈的酒,从袖袋里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侍女的茶盘上道。
这一锭银子,足足得有十两重,柳儿和侍女见了都同时怔了一下,那侍女飞快地藏于袖袋之中,笑意盈盈地道:“好嘞,公子您等着。”
齐王不曾来过这些地方,不知道价格,只以为寻常来喝一次酒,大概就需要这么多。
他哪里知道,包下这画舫一晚上也才二两银子,而且还包括了有下文在里头了。
等那侍女走后,齐王站起来,看着这艘小小的画舫,问柳儿,“本…我能四处看看吗?我是头一遭来这里,好奇得很呢。”
柳儿估摸着他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来这里长见识的,便道:“公子随便看。”
这招待客人的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齐全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边上有一个老木雕花柜子,柜子是半开的,里头放置着些脂粉。
船板是原木色的,上过光油,很多地方磨蹭得白透了,齐王仔细看着地板,终于在正对着帘子方向的椅子下方,发现了一抹血迹。
他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干透了,便取了桌子上的茶水泼过去,让血迹化开沾在手上闻了一下,残留有血腥的味道。
看来,那天的凶手就是坐在正对着帘子的方向,帘子不是全然遮蔽的,因此他坐着这个方向能时刻警惕地看到外头的情况。
柳儿见他带着狐疑之色到处找,觉得有些奇怪了,问道:“公子,您找什么啊?”
齐王早就想好了借口,道:“是这样的,早几天我一位朋友来了这里,不小心遗留了一件物什,今晚他知道我要过来,便托我帮他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