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龄抽泣了半响,头枕在宇文皓的肩膀上,终于是忍不住道:“父皇是要处死母妃了吗?”
宇文皓搂着她,眸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宇文龄哭了起来,“五哥,母妃虽做了那样的事,可我不希望她死。”
宇文皓声音冷寂地道:“那就哭一会吧,哭一会儿心里没那么难受。”
元卿凌听了这话,她心中一酸,也落了泪,老五说这话,也并非是对宇文龄说,是他自己想哭了。
太上皇抱着多福就走了,便是再钢铁心肠看到这一幕,也禁不住酸楚的。
明元帝去了庆余宫,叫穆如公公在外头候命,他自己进去了。
贤妃被捆在椅子上,双手反绑在后,她闹了许久,但是最终无力解开绳子,也累得浑身无力,她总算是安静下来。
看到明元帝进来,她抬起了头,披头散发之下,神情阴郁,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皇上可算来了。”
明元帝就坐在她的对面,相隔一丈远,就那样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憎恨,厌恶。
贤妃看出来了,泪水落下,却笑着道:“皇上对臣妾失望了吗?可皇上也让臣妾失望啊,臣妾嫁给皇上二十余年,皇上心里就没有过臣妾吗?”
她的鼻音很重,眼睛已经发红发肿,笑起来的时候,便仿佛一只被掐到极致的烂桃儿。
明元帝才开口,道:“朕本不愿意再来见你一面,但是正如你说,二十余年的岁月,好歹一场情分,有些事情,朕还是要亲自告知你才行。”
贤妃看着他,幽幽地道:“皇上若要处死臣妾,一道旨意就好了,等公主大婚之后,臣妾可以死,臣妾如今连跟皇上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皇上又何必来呢?”
“你有什么想跟朕谈判?”明元帝的眸子里是一派的冰冷。
贤妃眼底犹有不甘,“臣妾觉得皇上对苏家太不公平了,褚家日益壮大,但是苏家却日益下堕,朝中竟无苏家的势力了,皇上,所谓举贤不避亲,您为何要如此薄待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