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想起安丰亲王妃说他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如今看果真如此,便道:“你别太放在心上,外人说什么,随便他们说,嘴巴
长在他们身上,难道还能管得住……”
四爷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不能管?他们说其他人我不管,说我就不行,说事实可以,编派就不行,四爷我没做过的,谁都别想
安在我的头上。”
这是元卿凌第一次看到四爷真正动怒。
也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正色严厉的表情。
往日只道四爷好糊弄,其实压根不是,他心里亮堂着,只不过他能装聋作哑的时候,就任由你们闹,但是触到底线,他还是会
摆出态度来的。
“且我个人名声不打紧,但商号的名声,商人的名声就不可被他们这般侮辱,这是一个行业的事,我既然以商人的身份做了皇帝
的女婿,我便代表了天下的商人,做人,有些时候可以难得糊涂,但有些时候,你必须得保持清醒和警惕,尤其,当许多人把
利益系在你身上的时候。”
元卿凌怔怔地看着他,轻声道:“师父说得对。”
四爷收敛神色,又道:“再者,这事宫里头如何处理,我不知道,但是,太子应该要知道的,他必须要与苏家割席翻脸,半点脏
水都不能沾,否则会害了他,人言为什么可畏?就是因为人言可以影响大局,影响人心。”
元卿凌默默地点头,她其实知道四爷的意思,他要老五和苏家割席,其最终目的是要与贤妃割席。
但是,外人道来容易,母子之间,如何割席?
四爷站起来,悻悻地道:“说得我心里火极了。”
他走出去,叫了一声,“点心们,走,爷爷带你们吃零嘴儿,带上雪狼。”何以解忧?唯有雪狼!
一呼百应!
半个时辰之后,宇文皓阴沉着脸回来,手里带了一件披风,给元卿凌披上,“这里冷,要不回去坐?一会儿该有人过来拜年了。
”
今天,老六夫妇和老七应该是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