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似乎是在工部修桥的那会儿,远远地在桥头那边见的他,没看的真切,倒是有人说是武状元,我便瞧了一眼。”
当初若知道日后要称为仇敌,怎么也得多看一眼。
顾司哭笑不得,“人家远在桥头,你就看出人家像墩子了?”
宇文皓淡淡地道:“老七,你方才不是很祝福她吗?怎么这会儿净挑难听的话来诋毁她的未婚夫婿?”
齐王眼底的怒火掩下,悻悻地道:“谁挑刺诋毁他了?说事实而已,祝福肯定是祝福的,但是她未婚夫是谁,便觉得配不起她,她应该挑个更好的,起码,也得像静言这样的人儿。”
冷静言转着酒杯,清隽的面容上含了一丝凉凉薄薄的浅笑,“嗯,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请个媒人前去提亲的,让她做个选择就是。”
“冷静言!”齐王顿时恼怒起来。
宇文皓一拍桌子,“你发什么火?有你什么事吗?你们和离之后,婚嫁自由,你管谁去跟她求亲?你如果放不下她,有本事就去追回来,把心里头不该要的杂念给扔掉。”
齐王被斥了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硬地道:“谁说我放不下的?压根心里头就不曾有过她。”
“你这个猪脑袋!”宇文皓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你诋毁人家的未婚夫,难道不是心里有她吗?你就不能承认自己的想法?嘴上软一下就那么难吗?要你命了?”
齐王一壶酒下去,人就有些晕乎了,却依旧不忘嘴倔,“这不是嘴硬不嘴硬的事,我只是觉得她应该找个更好的,而不是随便找个武夫,如果找得好,我肯定祝福她。”
宇文皓看着他,觉得很绝望,今晚自己得睡大街了。
“散了!”宇文皓气道,“都走吧,这酒不喝了。”
齐王却抓了酒壶,“为什么不喝?继续喝!”
便是蠢钝如顾司,都看出了端倪,他往后面屏风看了一眼,果然见底下露出了两双绣花鞋。
他轻轻叹气,“哎,活该有些人得孤独一辈子的。”
说罢,与冷静言一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