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不知道他们之间那么多的事情,只道:“从现在开始,四嫂身边要么是我,要么是王爷,要么是贵妃,不能再让任何人接触四嫂,直到她醒来。”
“如此便是最好!”阿汝抢在了安王之前回答,且语气淡漠,“既然这样,那阿汝就先出宫去吧,横竖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
安王却道:“不必了,你就留在宫中吧,陪陪母妃也好。”
“好,一切但凭王爷的安排!”阿汝乖顺地道。
她退了出去,元卿凌让御医和贵妃也都出去,屋中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
元卿凌累得很,对安王道:“王爷那就看着,我在椅子上眯一下,困得很。”
安王语气温和,“辛苦了。”
这一次的三个字,说得十分清晰且坚定。
他甚至还吩咐阿彩去给元卿凌张罗点茶水,殿里就只有阿彩在忙活,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来。
元卿凌在贵妃椅上半躺着,想了想,道:“或许王爷觉得我多事,但是,镇北侯真未必是凶手,昨天晚上
我与太子在衙门里头说话,他说案子其实有一个疑点,并非是他故意要包庇镇北侯,不知道王爷是否愿意听我说这个疑点?”
安王坐在床边,仿佛石膏像一般,一动不动,良久才抬起头看着元卿凌,声音有些嘶哑,“你说。”
元卿凌坐直了身子,道:“事发那天,京兆府问过了许多人的口供,前后做了对比排查,后来发现汝侧妃是在镇北侯与王爷吵完之后,才离开万园的。”
“那又如何?”安王脑子如今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抗拒元卿凌说镇北侯不是凶手这点。
“那又如何?”元卿凌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汝侧妃去明心殿找四嫂的时候,是叫四嫂去给你解围的,且出门的时候还叫阿彩去请贵妃,既然当时都已经吵完了,镇北侯也离开去了御花园,为何汝侧妃还要去请四嫂为你解围?”
安王眉心跳了一下,眸子阴鸷,“所以,你认为是阿汝下的手?阿汝内力没有这么好。”
元卿凌道:“我只说我知道的,推测也在合理的范围,方才我很肯定有人对四嫂出过手,我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呼吸脉搏心跳都是属于正常的,我走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忽然出血造成血胸,这是内力催动的结果,方
才在场的有几个人王爷应该知道,不是你,就是阿汝,不是阿汝,就是阿彩或者御医,不做其他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