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满脸震惊之色,等她走远了,才看着纪王妃问道:“她怎么回事?像一只下了蛋的母鸡,满世界咯咯叫,疯了吗?”
纪王妃扑哧一声笑了,“形容得很贴切,确实如此,自打她从娘家回来就一直这样,每天打扮得像公主一样,带着两个丫头在府中巡视,看到奴才们不管做什么,都得指点一两句,或者教训一两句,说疯癫吧,不至于,但是就不太正常。”
“这真不像她啊。”元卿凌道。
纪王妃点头道:“是不像,现在这样我反而不敢惹她了,以前她也嚣张,但是,以前的嚣张是让人想揍她几巴掌,可现在的嚣张却让人觉得很可悲,甚至让人跟她吵几句的兴趣都没有。”
元卿凌道:“确实是,我刚才也没想过要反驳她,觉得她的骄傲和嚣张都很悲凉,知道她回娘家那段日子里发生什么事吗?”
纪王妃道:“听说是不受待见,不奇怪啊,如今褚府严得很,老夫人管不了事,她母亲也死了,如今褚家内宅主事的是褚家二房的人,她往日嚣张,二房那边早看不惯,出嫁后回了娘家,言语上肯定难听,以她的性子开始肯定受不住,可最后也没人帮她啊,她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凶不起来,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元卿凌道:“也是,如果在娘家过得好,她也不会回来纪王府。”
纪王妃道:“别说她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元卿凌危坐正襟,直言了来意。
纪王妃听了之后,十分为难,“这怕不容易能找到,你是用于教学的,那医术肯定是记要好,可医术好的大夫,在京中也好,各州府也好,都以名医居之,自己开设着好几家的医馆,怕不容易请得动,而且,我认为基本没有大夫会愿意来的,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你也知道大夫培养一名接班人有多严格,像奴才一样伺候师父好些年,先伺候得烫帖了才会教点小本事,一名大夫要出师,起码也要十五年到二十年,你如果办这医学院,三四年出师,在惠民署干三年,之后可以出去开设医馆,过了十几二十年,这医馆满大街都是了,没有大夫愿意干这事。”
元卿凌轻声叹息,“我知道很难,我已经让汤阳去找了,但是至今没有一位大夫答应来,这不是想着你人脉广,过来问问你么。”
纪王妃看着她,“你自己能教授一班吗?你也是大夫。”
“我不行。”她不精通中医。
纪王妃却误会了,“也是,你现在是太子妃,自然不好抛头露面的。”
元卿凌也懒得解释,只胡乱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