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瞧着她,若有所思地道:“这一次,他倒是不算该死。”
元卿凌看着他,“你还为他说话?他抱走你儿子。”
“他后悔了,半道就想回来的,”宇文皓抱过小糯米,跟她解释,“笑红尘早就安排了人在静候府附近,十几辆马车都是笑红尘的人,算准了他必须要雇马车的,因为府中的人被祖母拾掇过之后,都忠心于祖母,他怕败露只能雇马车,去了半道,小糯米哭了,不知道怎地哭过之后,他就吩咐车把式转头回咱府邸,车把式才露了身份,叫他继续往西山去交接,所以,此番虽然罗将军带他入宫了,可也有说辞为他洗脱,顶多是受点罚,不会要他老命。”
“那他和尚夫人的事情……”
宇文皓淡淡道:“那就看老四怎么做了,老四说的话,估计你爹这条命还是保不住,不过,老四肯定不会说,这事只能唬一下你爹,他如果这节骨眼上说出来,岂不是坐实了他要挟你爹带走小糯米?父皇又不是傻子。”
元卿凌问道:“那这一次拿住的,是安王府的人吗?”
“没错,正是安王府的惠先生。”宇文皓眯起眸子,冷冷地道:“就算惠先生把一切都揽在身上,但父皇也不可能全然相信,对老四肯定就多了留了心,往日老四潜伏得太深,父皇未必知道他那么多心思,如今出了这事,算是他自个把自个送到了父皇的眼前,让父皇紧盯着他。”
元卿凌忽然想起齐王遇刺一事,道:“那父皇会否把齐王遇刺的事情与他联想在一起?纪王会不会因此免罪呢?”
“父皇应该知道老大是冤枉的,所以,过一阵子,大概就会寻个由头把他给放出来,只是经此一役,朝中支持老大的怕是没几个了,加上老大的人脉一直都是掌记握在纪王妃的手中,所以,老大不中用了。”
元卿凌想起褚明阳来,“那褚家那位二小姐,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纪王只是秀了一波存在感,就这么退出夺嫡的舞台,就连元卿凌都觉得他是个悲情角色了,当然,也是瞬间这么觉得,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很让人生气的。
仔细分析一下纪王,除了空有一个庶长子之位,还真没什么真材实料。
充其量,就是一个升级版的静候。
他之前所经营的一切,都是靠女人为他争取来的。
利用完了纪王妃,以堂堂皇长子的身份跪舔褚家,结果一无所获,被安王实打实地崩了一炮,差点连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