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烟不说话, 可陆袅袅冷冷一笑,挑眉看了一眼古梅:“镇北候难做?镇北侯有什么难做的,你倒是给本公主说说!”
古梅被陆袅袅一问, 当时就愣住了, 一时之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 她说那些话, 只不过是为了强迫古烟担下这个罪名罢了。
陆袅袅冷冷的睨了一眼古梅:
“看到你, 本公主倒是想问一问镇北侯,早就听说镇北侯府如今是妾室当家, 瞧瞧这堂堂嫡女, 竟穿得这般寒酸, 镇北候莫不是要对先祖嫡庶分明的定律不满?!”
古梅听了这话, 也无暇去顾及地面上那厚厚的尘土,连忙跪了下来:“公主殿下, 您言重了, 爹爹绝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今日姐姐出门太过匆忙……”
陆袅袅撇了一眼古烟衣袖磨得发白的地方:
“出门匆忙?本公主没想到镇北侯府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巧言令色之人!
罢了,你退下吧,将本公主的话带给镇北候,改日, 本公主定要登门拜访, 好好看一看镇北侯府的家风!届时, 可不要让妾室迎客, 贻笑大方!”
“是,臣女一定,会将殿下的话带给爹爹。”
陆袅袅的话, 让古梅敢怒不敢言,她甚至觉得这凹凸不平的官道已经将她娇嫩的膝盖磕出了淤青。
随后,陆袅袅看也没有看古梅,只淡淡的说:“好了,你谢恩吧。”
古梅低着头,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又一个的字眼:“谢公主殿下教导之恩。”
陆袅袅这下子连应也没有应她,最后将目光放在古烟身上:“本公主再问你一遍,刚才到底是不是你惊扰了本公主的马车?”
古烟没想到往日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古梅这会儿好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狼狈的跪坐在地上,整个人看着陆袅袅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惊讶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