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捕头只敢信任手下的心腹捕快,至于衙门里的捕快同行,还是算了吧,从儿子李公甫的描述中可中,那日同行老捕快可没起什么好作用。

借此机会,他将那几位老捕快的心思揉碎了,跟自家儿子仔细讲解,最后冷笑道:“不是啥好鸟,竟敢算计到你头上来了!”

“爹,没这么夸张吧?”

李公甫心中有些不舒服,尽管他早知道衙门里的勾心斗角少不了,可也没想到同行老不快把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了。

他有些反感道:“他们之后不是没在一旁看热闹么?”

“那是他们怕把自己陷进去了!”

李捕头冷笑连连,不屑道:“你小子以后学机灵点,他们暗地里设计你,最后还不是想要整倒你爹我,毕竟捕头的位置也很吃香啊!”

钱塘县衙就两个捕头,李捕头因为出身捕快家族的缘故,手里掌握的权柄可不小,同时每年所得的收入也是相当不错,起码能叫那帮子老捕快羡慕得眼珠子发红。

李捕头是根老油条,以前根本就不给手下捕快机会,现在情况不同了,李公甫也进了捕快队伍,那些有想法的老油条自然而然把主意打到李公甫身上,目的就是为了攀扯李捕头。

“爹,咱们整日里在江岸边巡视,根本就没啥用处啊!”

李公甫显然不想继续刚才那个沉重话题,直接话锋一转问道:“江岸这么长,就咱们几个能照顾得过来吗?”

说着,又一指宽敞的江面上,往来行驶的商船和渔船,摇头苦笑道:“再说了,真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些江面上行驶的船只,咱们可顾不上吧?”

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想。

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被李公甫指着的一艘小型江上商船顷刻间翻船,船公和押送的护卫伙计惊叫着落水,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江面上。

这一片钱塘江江面先是一静,只能听到水柱落下后的哗啦啦声音,下一刻却是乱作一团,惊呼尖叫之音不绝。

李公甫脸色大变,他感应到了一股恐怖气息从河下冲天而起,带着野蛮凶厉还有狠毒,气息磅礴而又浩荡,根本就不是寻常之辈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