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母亲舍不得我去玄冰崖苦熬,她就是吓唬我的。我是她女儿,幼时她待我最好,怎么可能我稍微大了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哎呀呀,原来母亲和阿娘对我寄予厚望……”她开心地一蹦三跳,故作倨傲地抬起下巴,“行罢,不就是儿媳妇么……”
又一封灵信被仙灵鹤叼来。
苏元元“哎呦”一声,“是了,团团初来上界家门都认不清呢,我怎么放心她乱跑?母亲说得对,不能让她跑到阿娘跟前,万一她死活退婚,阿娘岂不难做?她孤身一人,被不长眼睛的畜牲欺负了怎生是好?”
一念至此,她急急摸出从未婚妻身上摸来的手帕,沉声念咒,下一刻,人来到天河极南。
……
晏折卿没想到扭头会再到她,冷冷一瞥,瞥见她指尖捏着自己贴身放置的帕子,羞极气极,“还回来!”
经母亲一番开导,苏元元心气顺畅,见了谁都觉欢喜,更别说本就与旁人意义不同的未婚妻,她笑意盎然,“还什么还,你我还分彼此吗?团团,别恼,我来给你认错了。你消消气?”
消气?晏折卿反手一道冰剑朝她削去!
……
两人再度打得不可开交,冰与火横冲直撞。
瞧见冷若冰霜的女子压着容色明媚的少女打,薛翎叹了声“世风日下”。她抚抚衣袖,左右两侧护道长老恭声道:“少主……”
“不用管。”她再次看了眼被压着打还笑嘻嘻的少女,没来由的一笑,也不知这是哪家孩子,笑起来甚是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