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发出嗤笑,议论纷纷。都是道这朝天观好大的脸,没落了还想起复,一点弱者应有的卑微都看不到。开门收徒,满打满算就忽悠了一名弟子,真真是笑死个人。
苏玙和少女面面相觑,少女捏着指尖竭力挺直腰杆。两人都不觉丢人,一个是胸有成竹,一个是赌上所有甘冒风险。并肩站在一处,还真有几分凛然意味。
“行罢!”苏玙等了又等,不见有人迈出来报名,她卷好轻薄的报名册,手拍在少女肩膀,“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观主座下首席大弟子了!你还有位师叔,等忙完极北道统的事就能见到她了。”
“那,那你呢?”
苏玙不怕外人晓得,却也做足了谨慎模样,小声道:“我是你师父的道侣呀。”
嚯!
道侣!
众人心思活泛,有这样一位道侣,那新任观主别的不说,模样应也是一顶一了。
道钟轰鸣,各大门派门主、观主、长老依次进门。
苏玙冲少女道:“走罢,去见你师父。马上要拜师了,你敢选择她,她不会要你失望的。”说到她的渺渺,她脸上弥漫笑意。
作为昔日极北第一道门的朝天观,人才凋敝,道殿却是修得古仆庄严,依稀能从那布局建筑里窥见时光长河里的泱泱鼎盛。
道观之大,愈发衬得朝天观人少。最上位的那把椅子空荡荡,左右摆放两把雕花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