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极其漂亮,身量长成后定是一千里良驹,要费不少银子。温纤不舍她破费,笑道:“芝芝,我有钱。”
朝天观人才凋敝,但昔日也是极北最昌隆的道门之一,家底丰厚,银钱如雪花,洋洋洒洒能把人砸懵。哪怕接管了朝天观这个烂摊子,薛灵渺也只收下她交上来的三成。
论起不差钱,她们的观主似乎更是财气冲天。是以偌大的道观,七成银钱都归温纤掌管,成百上千个霍倚芝加一块儿都赶不上她一小半富裕。
她作势掏银子,阿芝没拦着,抬了抬下巴,“纤纤,我看中了另外一匹马驹。”
她选好喜欢的马儿,温纤不禁替她高兴,“是吗?带我去,我为你买下!”
阿芝眉开眼笑,亲亲热热地挽着她臂弯,“走。去看马,我和你说,那匹灰色的小马驹虽然不漂亮,但眼睛我一看就喜欢,它很乖……”
接连成交两笔大单,马贩子欢欢喜喜将两位贵客送走。
两人一左一右牵着马驹,不紧不慢踏着一地余晖回到帝师府,阿芝嘴上一直不停,末了戏谑出声,“纤纤,我对你好不好?”所以呢,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温纤笑意愈深,话到嘴边,脑海蓦地闪过一副景象。
水雾缭绕,女子肩白如玉,眉间情意随着水雾迂回百转,素指轻勾,勾了那人苍白微尖的下颌,“阿先,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她忽地掩唇发笑,极尽勾人之态,“阿先阿先,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呢?”
……
“道长?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