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纤此时此刻深受脑海欢好之象搅扰,不敢看她眼,牢牢将那只手握在掌心,迈出府门时,已不知怎的呈十指交缠之势。她心口一跳,摇摇头。

阿芝关心道:“道长,怎么了?”

“啊,没、没事。芝芝方才说了什么?”

阿芝轻哼,“道长,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温纤苦不堪言,脸色浮现一抹异样红晕,“我……芝芝,劳你再重复一遍,我肯定认真听。”

“好罢,那你一定要认真听啊。”阿芝不放心道:“纤纤,你很热吗?”

纤纤……

前尘幻影,女子薄纱褪去,俯跪榻间,“阿先,你很热吗?”

“不,我不热。”温纤咬痛舌尖,唤回一丝清明,心底默念道经。

……

飞凰院,四岁的皇帝陛下生无可恋地盯着堆满桌案的课业,暗骂师父丧心病狂。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的课业!

吓都要吓死了好嘛!她头疼地按摩太阳穴,胖乎乎的小手,脸上挂着婴儿肥,嘟着嘴,“朕好恨!”

于是之后几天,都能看到幼帝哭唧唧地咬着笔杆子,抑或苦大仇深地翻越书籍。

春日盛大,大人们谈情说爱踏青放风筝的季节,肩负重任的小孩子于学海遨游,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