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自有缘法。”
“你又要和我探讨道法?”苏玙委屈巴巴趴在桌子,眼睛如星子忽闪忽闪,灵渺看她一眼,心腔仿若被调皮的梅花鹿狠狠撞了一下,按捺着心动,她默默红了耳垂,内衫最后一针缝制好,她心满意足地松了口气,“过来。”
“这么快缝好了呀。”苏玙笑着凑过去,由着这人替她比对衣袖长短。
“不错,蛮合适的。”料子精致,内衫衣襟绣着两尾鲜活生动的锦鲤,鱼儿摆尾溅起晶莹水珠,栩栩如生,袖口锁着银丝边,广袖薄衫,贴身穿定然舒服。
她没想到灵渺的手会如此巧。
自从她得到传承感悟道法后,好似一夜之间全知全会。
苏玙在外是身份尊贵、有教导新君之责、年轻有为的帝师,哪怕顽固守旧的朝臣抱着固有观念看她,不肯承认她今非昔比,但也有许多人对她刮目相看。
叔父半生的本事被她慢慢吸收消化,论文论武,论辅佐帝王之道,她学得很快,很深。江湖中人几乎隔三差五都要跑府门外拜师,或以切磋之名求她指点一二。
她悟性高,是天生习武的好苗子,即便身为师父的霍曲仪都不再吝惜称赞。
至于文辞笔墨,她沉下心来日日磨着水磨功夫,她学的是入世之道,以入世之才能,通晓人心,以洞察人心,担帝师之责,道阻且长,好在年轻有许多机会,潜能无限。
先帝信天命,笃定她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苏玙接下重担,就绝不会教人失望。
可她和灵渺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是凡人无法逾越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