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怪不得她们都没想起来,闹得太凶,临走兰兰还和她使了小性子。
这被嗔恼害羞使小性子的感觉偶尔尝一尝,感觉还有点美。做得狠了,失了分寸,人还是侧坐在她马背被送到苏府门口。哪还记得关心家里的弟弟?
宁昼喋喋不休数算嫂子的好,人还没进门,就不避嫌地“嫂子”“嫂子”的喊,漪兰爱屋及乌,全捡着好东西,投其所好送给他。收买人心这一招用得炉火纯青。
他说得嘴巴发干,才留意到阿姐微微尴尬的神色,心里一突,下意识左右环顾,看她两手空空,“不会罢?怎么这回就忘了?”
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什么忘的才是重中之重。
他嘿嘿笑了两声,笑得宁晞瞪他不是,恼他也不是,别开脸不去看她。
两人骨肉同胞,宁昼不避嫌地在她身上乱瞟,他眼尖,往那雪白侧颈瞟了两眼,赶在宁晞眼里飞刀“嗖嗖”飞出来前长“哦”一声,“这么一回事啊……那,忘了就忘了罢。”
又不是非要礼物不可。有没有,嫂子都拿他当弟弟疼。
这就够了。
知道阿姐和嫂子感情升温,他笑得合不拢嘴,“怪不得阿姐高兴。恭喜恭喜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甚好恭喜的?
宁晞动作一顿,快速回想分别时的细节画面,脸色微变,当着宁昼的面从兜里摸出一方巴掌大的小镜子,啧!这一看不得了。她忍着羞窘,狠狠瞪了宁昼一眼,“长本事了,连你阿姐的热闹也敢看了?”
她没去多作遮掩,大大方方地往座位坐直了,又不是见不得人,要真说见不得人,她心里憋着坏笑,那也是兰兰需要藏着掖着,至于她?一个小小的红痕罢了,她心里这般想,面上流出两分得意,“管家呢?把礼单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