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兰拧着眉。

一旁的宁晞不知怎的后脊背窜上一抹凉,指尖捏着桂花糕,若有所思地喂进嘴里,嚼了两下,糕点没咽下去,漪兰姑娘眸光吟吟的对上她。

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无声胜有声。

思及酒楼下方墙角正上演的一幕,宁晞好险没噎着:家里妹妹没出息,关她何事?她招谁惹谁了?

她行事作风本就强悍,常常都是噎得别人没话说,或者烦了直接一枚冷眼,然后天地清静。

这会她却是不敢清静。

这段时日频频约会,她越来越察觉到约会的好,真把漪兰姑娘娶回家,哪怕什么也不做,放在家里看着都舒心。

念头一瞬不知转了多少,她慢条斯理咀嚼着,不方便开口说话,白净的指尖拈了桂花糕喂到姑娘家唇边。

漪兰郁结的心一霎欢喜,檀口微张,唇擦着某人手指,宁晞心被她撩拨地快了半拍,眼睛不眨地,动作更轻,将桂花糕喂到她嘴里。

倏地探得近了,指尖触到软软香舌,她不自在地吞咽喉咙,嘴里糕点咽下去,一不留神又想起那晚事来。

这舌尖她尝过。

忽如其来的绮念冒出头,脸颊露出可疑的红晕。

漪兰目不转睛看她满有侵占意味又止不住生涩害羞的眼神,心里笑开了花。暗道没白辜负了她亲尝玄阴草的胆魄。

玄阴草那样后劲热烈的滋味,山洞那夜的种种,莫说细节,随便想想她就禁不住折了腰。

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