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得意?”苏玙搭在腰肢的手猝然用力,薛灵渺待她不设防,顺着力道更深更近地跌入她怀抱,温软润泽的唇贴在这人下巴,她脸微红,“噗嗤”一声也跟着笑。

苏玙笑着为她整理微皱的裙衫,灵渺掏出帕子为她擦拭唇瓣被“揉皱”的口脂,脉脉温情,她忽然道:“习香师姐,怕是对师姐有意。”

四海名声最响亮的制香师,与坐拥金山银山的四海首富,抛开身份地位,薛灵渺还真不知该担心哪个。

霍师姐待她赤诚,如姐如母,为她尽心竭力,体贴备至,更传功阿玙。她不希望师姐这辈子都守着过往,“爹爹”已经去了,人埋黄土,魂魄早不在此间。

将心比心,她又不忍开口相劝。

情海之人,哪怕守着一叶扁舟浪迹江湖,亦绝不肯回过头来移情别恋。

昨日无意一瞥,瞥见习香师姐看向霍师姐的眼神,她看到深沉的仰慕和欲破土而出的情丝。

此情,两难。

苏玙一怔,“你说习香师姐和我师父?”

薛灵渺收了帕子,娇软里生出化不开的无奈迁就,“你竟半点都没察觉?”

“这……”苏玙没好意思地红了脸,“你又不是不知,这当下我心里眼里只装得下一个你……”

她情话张口就来,薛灵渺被她看得羞低了头,盯着红木桌缠绕云纹的瓷瓶:“霍师姐是习香师姐除了娘亲以外最仰慕的人。习香师姐游戏人间,看似玩世不恭,若非有心,哪会一直留在山庄不走?”

欣赏着她害羞的动人情态,苏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是想帮师姐一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