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此言偏颇,女子与女子只是性别相同,谁规定连性情也要相同了?阿玙自有阿玙的好,师姐觉得阿玙不好,是与阿玙无缘,我与她命里结缘,哪怕她不好,在我这也是好。再者……”

她抿了唇:“再者婚事是爹爹定下的,我既心里有她,养她一辈子也在情理之中。”

“锁心扣呢,也予了她?”

“不然呢?”

霍曲仪凝神看她:“可在怪我多事?棒打鸳鸯?”

薛灵渺摇摇头:“我知师姐是为我好,这世上真心实意待我好的人屈指可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师姐受了爹爹嘱托,所行无错,只是……”

她垂了眼眸:“只是我舍不得她罢了。”

“玉不琢不成器,苏玙这块美玉,不经大刀阔斧剖开外表顽石,哪来之后的精雕细琢?璧玉难成,端看她为了你,肯做到哪种地步了。”

“我也想知道……”

相府,正堂,苏玙望着那道‘忠君爱民’的金字牌匾,良久发呆。

一夜之间,心里缺了最重要的那块,她手脚冰凉,比起霍家财可通天的能耐,比起叔父只手遮天的权势,她渺小的令人绝望。

昨夜对于霍曲仪她还满口不敬,一觉醒来,内力被封,灵渺被掳,紧接而来的,是霍曲仪对她诸多的看不上。

文不成,武不就,走犬斗鸡样样精通,荒诞无稽天下第一,不务正业十足废物!

白纸黑字毫不客气的评语,她攥紧拳头,心里燃着烈火,那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