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相爷为我等主持公道!付家愿效忠苏家,行犬马之劳!”

耳边不得清静,苏篱头也不抬:“不是说了签订生死状吗?你情我愿之事,本相哪能拦?”

“回禀相爷,是那晏术小儿故意污蔑,我儿是气急了才失了理智入了他的圈套……”

“唉。”苏篱一声长叹:“儿女都是债。”

在座的都是已为人父的,各个露出哀凄之色,钟家主掉了两滴泪:“可怜我儿年纪轻轻遭此重击,一生断绝仕途,晏术行事无忌,简直该死!晏篆教子无方,必要他受丧子之痛!”

苏篱合上册子,扶额不语。晏篆这只老狐狸,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鬼心思?

“相爷……”

“相爷???”

苏篱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此事本相已知晓,只是另有一事,还要给诸位提个醒。明日早朝,御史台发难,证据确凿,不容辩驳,五位公子怕是难逃其咎。

朝堂之上只讲公理,不论人情,纵是求到本相面前,本相也只能依律法行事。”

他轻声道:“管家,送客。”

五位家主出了相府大门,皆是脸色苍白。平素自家儿子做了恶事,遮掩一二也就过去了,这次晏家父子摆明了是要把事闹大,最离奇的是相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