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了头,残存在唇瓣的果香散在春风。

儿时爹爹带她做过最多的便是寻医问药,以至于那几年闻到药味她会忍不住作呕,一次次的期望又绝望,不断折磨着脆弱的心灵,现在……又要开始了吗?

她下意识想逃,人站了起来,抓着竹杖舍不得走。

因为阿玙正看着她。

她慌了手脚,哆哆嗦嗦道:“能……能不看大夫吗?”

“能。”苏玙扔了酒杯,起身搂过她腰,轻柔的吻落在少女白皙的侧颈,灵渺不知所措地抱紧她:“阿玙…我、我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了……”

她喉咙压着哭腔,哪怕被亲吻着,被安抚着,身子也在轻微的颤栗。

苏玙默不作声,细碎的吻专心地顺着侧颈蔓延向上。

淡淡的酒气拂过毛孔,慢慢地,因为恐惧卑怯生出的颤栗换作另一种刺激的体验,灵渺闭着眼睛,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害羞地、投入地,一点点地亲昵缠绵。

在这一刻,苏玙化身避风港,成了她卑微惶然里的全部救赎。

月光下,阿芝小心抬头,须臾,羞得背过身去。

感受到被爱,会给人一种很奇妙又很强大的力量,苏玙揽着她的女孩,低喘着笑出声:“还怕吗?”

“不怕了……”

“灵渺。”苏玙抱着她:“我想看到你眼里有我。我们试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