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背脊一僵,立时从她怀里出来坐直:“那就不要去盛京了,咱们在边城好好玩!”

“这就对了。”苏玙心满意足地策马直行:“别想那么多了,天高皇帝远,别让他影响了咱们出门的兴致。”

“嗯!”

马停在荆家门前,门子笑呵呵地请人进门,苏玙领着少女一只脚刚踏过门槛,荆老爷着了盛装极为郑重地出来相迎,妾室与庶子站在他身后,荆夫人陪在夫君身侧,冲苏玙露出笑颜。

“见过荆伯父,荆伯母。”

“使不得使不得……”荆老爷急忙上前虚扶一把:“苏大小姐客气。”

他神态谄媚,与往日的倨傲不同,苏玙叹了一声,歇了和他周旋的心思,笑问:“伯母病好些了吗?”

荆夫人知道这是自家儿子的好友,不过是来拿一封信,她肯亲自来,或多或少是看在和阿茗的情谊上。

今时不同往日,现下秀水城稍微有些脸面的都知眼前这位是相爷亲侄女,夫君大清早就开始准备这场恭迎,甚至一反常态地领她见客,全是做给这位相府未来继承人看。

荆夫人眉梢染上淡淡的疲惫:“好多了。”

“月中了,我来拿续茗兄的信。”

荆续茗和李寺离开前同众人说好,每逢月中会从盛京捎信过来和大家汇报近况,荆续茗走前拜托她取信时顺便看望在家中的母亲,所以苏玙来了。

荆老爷好容易找准了说话的机会,连忙吩咐小厮将备好的信献上。

这种被逢迎的感觉苏玙不喜欢,取了信没多言便离开。

马蹄声远去,荆老爷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