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人哄好了,苏玙整敛衣领很快从屏风后面拐出来:“阿晞,这不是小时候了,你以后进门不要这般冒冒失失。”

她耳尖飘着一缕红,掩饰性地摸了摸耳朵,宁晞呆呆地看着她:“阿玙,你们……”

“怎么?”

对上苏玙清澈如水的眼睛,宁大小姐很快清醒过来:“没,没怎么,我…我听说你病了。”

“是病了。”苏玙理好袖口走过去冲她挑眉一笑:“就是病了,你可要替我好好宣传宣传,我是急火攻心,抑郁难解……”

“抑郁?”宁晞瞧她红光满面,真觉得自己听到风声傻兮兮跑过来的行为简直蠢透了,想也没想一掌打在她左肩:“甚好,你继续‘抑郁’吧!”

苏玙被她打得倒退两步,抬头人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她扭头冲屏风后面的少女诉苦:“灵渺,她打得我好疼。”

抱膝坐在榻上的女孩子红着脸,小声斥道:“活该~”

宁大小姐前来苏宅探病,走时一脸郁郁,这一幕明里暗里看到的人很多,很好地佐证了苏玙生病一事。

消息传到盛京,苏篱捧着密信关心则乱:“这孩子……原道她是稳重了,不成想竟隔空和本相叫板,气大伤身,她这是图什么?”

苏家仅剩的幼苗,若不是真的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作何一定要逼她来京?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就是边城有再多眼线,一旦出事,纵是他位极人臣又有何用?

“她为何不肯理解本相的心呢?我是她叔父,世上最亲的人……”苏篱颓然地靠在椅背,桌案十几封密信,都提到生病一事,可见消息没有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