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动了动嘴唇,默默把话憋回去,他很想说小祖宗这是故意晾着您呢,起先还会生气,现下连气都不肯和您生了,很明显的无视啊!

艳阳高照,苏家小院陷入一片安静。苏玙这几天气得牙疼,晚上睡觉说梦话都在骂人,心里憋着火,菊花茶喝了不少,一觉醒来还是牙龈肿痛。

看病的大夫刚走,苏玙躺在小榻哼哼唧唧说着只有她能听懂的话。根据对她的了解,灵渺猜测她又在念叨苏相的不是。

“实在气不过你没必要忍着,发泄出来也好,去蹴鞠场蹴鞠,打马球也行啊。你闷在家里不出去,不难受吗?”

“我不要出去。”苏玙主动喝她喂来的梨汤:“隔着千里万里,我不能冲到盛京找他大闹一场,还不能给他添点膈应吗?他都敢限制我的交友自由,保不齐也敢在我身边安置眼线。

那正好,就让那些眼线回去告诉他,我,病了。气病了,牙疼,抑郁,玩什么都提不起滋味。”

她压低了声,又尝了口梨汤:“咱们吓吓他,他这人,你和他反着来他强势地厉害,脾气又臭又硬,但你要迂回着来,他就慌了。

有爹的遗嘱在那,你说我理他不是,不理他也不是,索性让他胡思乱想去吧,他自乱阵脚,边城还不是我说了算?反正我不去盛京,打死也不会教他如意!”

“哦……”灵渺稳稳当当端着瓷碗:“你哪来的那么多坏主意?”

“坏吗?”苏玙张口咬住递来的小瓷勺,梨汤灌进喉咙,她惬意地眯了眼:“我牙疼可不是假的,你说说,他这不是存心气我吗?身居高位的人都这么多臭毛病么?”

“也不是。我猜,苏相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对你好。”

“他让我自生自灭,我就要谢谢他了。”她夺过小姑娘手里的瓷碗放在一旁的小桌,没客气地把人揽进怀:“薛阿喵,我可警告你,你不准替他说话,否则我会教训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