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是大多数。
自诩清高的寒门书生,扛着扁担的卖货郎,梳着小辫子的邻家女孩,背负铁剑的落魄剑客……
在沉默中, 无数人低头又抬头, 细细看向告示上的关键信息。
报名仅限三天, 需经选拔,通过选拔者,另赠十两恭贺费, 招满三十人为止,诚邀广大玩家切磋技艺。
不得不说,这条告示的出现引得边城人心骚动。
苏家开出的月银,比一般竞技馆开出的价格多出三倍,便是养在皎月楼的正式选手一个月都拿不到五十两,遑论百两。
三层楼,酒娘无奈地为合作伙伴递了杯酒,谈笑晏晏:“阿玙这是做什么,挖墙脚吗?”
“岂敢挖酒掌事的墙角。”苏玙倚在栏杆素手执杯:“楼里什么水平我看得门清,真要挖墙脚,哪用得着贴告示?”
她想要更厉害的人。
话里的意思清楚传达出去,虽不好听,却是酒娘最放心的说辞。
苏玙这人在玩乐上心高气傲,皎月楼的选手不入她眼也属正常。她吟吟一笑:“三十人,三天招得够吗?”
“不够,那就把一百两改为三百两。”
酒娘为之一噎,下意识看向对面轻酌慢饮的少女:“薛姑娘实乃有钱人。”
苏玙仰头饮却杯中酒:“好了,该回了,没我坐镇,估计阿芝那丫头要愁坏了。”她来到少女身边伸手将人搀扶起来:“灵渺,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