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奴之薄见,侄小姐大概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苏相凝眉:“苏家就她一根独苗,她怎能继续耽于玩乐逃避责任?”
阿肆无奈耸肩:所以说,他们才是叔侄,一样的霸道固执。
侄小姐如今剩下不多的亲近之人,如相爷,如宁大小姐,哪个不是随便说句话就能压得人窒息的存在?他同情侄小姐,有时候也忍不住佩服侄小姐。
佩服她什么?
佩服她翻脸不认人的骄傲果决,那份‘谁要我不痛快,大家都不痛快’的叛逆嚣张。
相爷忠君爱民是个好官,但在侄小姐心中,未必是一个合格的叔父。不过这话他不敢和相爷说。
轿帘掀起,苏相俯身而入。
而让他愁上心头的阿玙侄女,此刻正焦头烂额地哄着小姑娘。
苏大娘哪能想到一句‘春宫图’就能惹得少女失魂落魄,她不敢久留,苏玙也没功夫招待她,今天已经够乱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去厨房端莲子羹。
不去端莲子羹,阿喵就不会趁机抱着‘婚书’跑出去,就不会带苏大娘进家门。
小姑娘哭都不敢哭大声,弱弱的哭腔:“阿玙,我把婚书弄丢了,这下没人肯信我是你未婚妻了……”
听她哭,苏玙说不上来的揪心:“好了,好了,不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很重要!我有婚书才能赶跑任何想要觊觎你的人,可我的婚书没了,爹爹交给我的婚书被我弄丢了……我把阿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