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跑来光顾生意,婀娜多姿的女掌事热情地迎过去,隔着段距离脸上的笑意渐次绽开:“苏姑娘有阵子没来了,可是被事情绊住了?”

语毕她朝少女投去隐晦惊叹的目光,心下有了成算:能绊住眼前人的,哪怕是个盲女,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苏玙扶腰轻笑:“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我家阿喵见不得人吗?”

话是这样说,然而她下一刻便敛笑看向四围探头探脑的公子哥们,言下之意清晰明了:薛阿喵行得正坐得端,是实打实的小美人,可她苏玙的人,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说一套做一套,威慑地死死的,标准的纨绔作风。

比起边城来了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她对玩以外的人或事感兴趣似乎更难得。越是边城土生土长的膏粱子弟,越不敢轻易犯了她的忌讳。

苏玙有多狠?那是一言不合敢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惹不得。

皎月楼继续之前的热闹,谁也不敢多看一眼。没了恼人的视线,苏玙心情不错:“阿喵,咱们上楼。”

楼有七重高,周围的一切对少女而言尽是陌生,她亦步亦趋跟着苏玙,不敢有丝毫懈怠。

楼梯很长,苏玙不时留意她的脚下省得人被绊倒,看来看去忽而被逗笑,她语带调侃:“阿喵,放轻松,我是领你去听曲,不是去屠宰场。”

好讨厌,谁要去屠宰场?少女脸颊噌得通红:“我才没有……”

“没有你哆嗦什么?”苏玙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伪装,顺带修长的指戳了戳小姑娘比蛋白还嫩滑的小脸。

“跟着本姑娘以后要见识的东西多了去了,别丢我的人,腰杆挺直,管他前路是明是暗,跟我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