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出了位位极人臣的丞相,苏玙又是苏相在世唯一的血脉亲人,她的婚事断不是一介盲女能攀附。
年轻男女里阿姐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是,他是不是该规劝阿姐收敛一下脾气?这样的脾气面对阿玙绝对讨不了好……
宁昼揉着太阳穴,操碎了心。
作为合格的‘养猫人’,接连几天苏玙都被困在家守着小姑娘,没去赛马,没去斗鸡,没去蹴鞠更没去皎月楼听曲。日子听起来无聊,当事人却一点都不清闲。
晴空万里,工人们在院子有条不紊地挖池子,她手里握着刻刀:“阿喵,我送你的小锦鲤不好吗?”
“好呀,但一只小锦鲤太孤单了。阿玙,你别担心,我不缺钱,养得起你。”
“谁担心了?”苏玙轻哼。
小姑娘花起钱来眼睛不带眨的,便是她见了都得感叹一句有钱烧得慌。
眼睛看不见非要在院里弄荷塘,弄了给谁看?从塘泥到鱼苗都是花重金买来,抵得过普通人一年花销,当然,这不重要。
想当初苏玙成为边城口口相传的败家女,还是个风朗气清的日子。
苏纨绔死了爹,内心悲痛不知如何排解,看着街上行人谈天说地笑得和朵花似的,更觉寂寥。
她这人脾气有时候格外古怪,明明想哭,偏死命忍着,拿了金银堆在街上花钱请人哭,最后哭得全城哀嚎,她自己竟笑了,道了声有趣,挥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