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比蜜饯还甜的小姑娘莞尔回道:“当然是我求着阿玙惯着我了。”

“哼。”苏玙一脸傲娇,斥她贫嘴。然心里有多受用,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她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宁晞比其他人了解地要深。阿玙天生反骨吃软不吃硬,凡事要哄着,便是规劝的话都要适可而止,省得听多了惹她生厌。

少时恋慕至今的人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盲女抢占先机。人心是偏的,她不好怨恼青梅与人在马背打情骂俏,对少女的厌恶凝在眼底几乎要化作实质。

云缺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她身上,此刻若有所思地握着缰绳上赶着讨好:“宁姐姐,你不喜欢那盲女,交给我好了。”

“你?”宁大小姐冷眼看他,不置可否。

她挺佩服云缺的胆量,无知者无畏,苏玙刚为那小瞎子夜闯将军府,云缺就要在赛马场动她的小奶猫,当真是不知死活。

晴空下心上人和旁的女子有说有笑,怒气与醋意在心口横冲直撞,她驱马追上去,语气冰寒:“阿玙自诩赛马场上无敌手,今次怕是要输了。”

她心里憋了气,竟不愿再见苏玙那张祸害众生的脸,当下重重挥鞭,马儿吃痛如离弦的箭窜出去。

她一动,云缺按捺着心急,看了眼被人拥入怀的少女,眼底压下沉沉冷笑。

故意跑在后面的四少交换了微妙眼神,扬鞭催马打算和少年清算之前那笔帐。

云溢到底年长几岁,担心四弟吃闷亏,目光微定不再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