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守我的规矩?”
“当然。”目盲的女孩子抓紧她的衣襟,可能是太激动了以至于呼吸不稳。也可能,是阿玙离她太近了,近到要被她的气息灼热。
“不怕我?”苏玙的额头突然贴上她的额头。
相处一段时间,她随时做好了小姑娘会离开的准备,是以所行所举尚且能用规矩来形容,此刻不打算将人轻易放走,心念一动释放了被压抑的真性情。
她纨绔的名声也不是平白得来的。苏玙对女色不热衷,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心血来潮不会调戏人,不会欺负人,不会做一些很放肆的事。
好比呼吸的功夫她想看小姑娘面色潮红比桃花还美的模样,就不管不顾地做了。
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有留在她身边的资格。想要留下,得具备留下来的意义。
她眉毛轻挑,仿佛变了个人:“可能哄得我开心?”
这大抵是另一种意义的共衾而眠。
呼吸扑在脸上、唇上,薛灵渺心跳漏掉几拍,她向来凭着直觉行事,然而阿玙贴上来的瞬间,她所有直觉都乱了章法。
唇瓣哆嗦着说不出话,手脚发软,后背生出薄汗,心像被捧在手掌反复玩弄。从来没和谁近到这种程度,哪怕这是她认定的未婚妻。
静默与慌乱交缠,苏玙隔着锦被扶稳她腰,防止一个不留神栽倒在地。
少女身上的花香萦绕在她鼻尖,克制着退出一小段距离,给了对方喘息的余地。她心下暗忖,不知在期待什么。
“我…我不怕。”小姑娘无力地趴在她怀里,摇摇头:“你肯、肯对我好,哪怕是坏人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