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看不见,是个累赘,生得招人,留在身边也是麻烦。这难道不好吗?现下所有人都晓得小姑娘色相卓绝。
若她想久居边城,嫁人是最好选择,名声打出去,介时成百上千慕名而来的适龄男女,想找个不介意她目盲、肯真心相待的,则容易许多。这也是针对?”
她语调温柔,话里的意思听起来刺耳,苏玙放下茶杯:“我们有什么资格妄图安排别人的人生,就因为我们双眼看得见,看起来比她强?”
将近十九年为数不多的讲道理大半都是讲给宁大小姐听。她肯讲道理,宁晞看她的眼神透着浓浓宠溺:“阿玙,你和她非亲非故,养一辈子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说了才算,我不希望四年前皎月楼惨事再次上演!”
“不会的,我不会伤害她。”
“她很脆弱,也非常敏感。宁晞,你不能伤害她。”
“不说这个了阿玙,我想为你订做一枚有意思的扳指。”
她从丫鬟手里拿来软尺,固执地望着苏玙:“看在十几年交情的份上?要不要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呐,食指。”
苏玙板着脸:“你总是这样,小心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被你玩没了。”
“没不了。”宁晞哄她:“年少有年少的交情,年老有年老的交情,我对你的心不会变。”
“可别,这比噩梦还恐怖。”苏玙别扭地将食指递给她:“你就是做了,我也不会戴,为何要把精力花在毫无意义的地方?”
“怎么没有意义?你就是我的意义。”
“哦,我知道了,想用一枚扳指套牢我?”苏玙哼了声,话音一转:“别把我的话不放在心上,这人你不能动。我脾气你知道,动了我的东西,断不是偿还十倍就能轻松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