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手后前半年做错好几个项目,公司连连亏损,董事会逼她退位让黎穗上,那段时间她学会谄媚,学会奉承,学会陪酒,唯独没有学会怎么让位,她咬牙坚持,也知道,黎穗一直在等她出错。
她不能出错,她不仅不能,还要继续往上爬,荣天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还是她父母的心血,她不可能拱手相让。
这十年,她的努力有目共睹,荣天在她手上走的更稳,站的更高,黎穗经常想拉她下台,她碍于情面,以前不计较,现在也没撕破脸,所以她们表面依旧平和。
“黎总身体好了吗?”黎穗关心道:“听说你偏头疼又加重了?”
黎言之目光平静:“好多了,只是老毛病而已。”
“老毛病不治是会出大事的。”黎穗道:“你看你突然这么晕倒,公司都乱成一团,没有人坐镇可不行。”
黎言之点头,还没开口门哗一声被推开,黎蕴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后娄雅尴尬道:“对不起黎总,夫人她……”
“出去吧。”黎言之看向黎蕴:“姑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还有人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黎蕴看向黎穗,嗤笑:“高位坐久了是不是特别怕被人拉下来?”
黎穗沉脸,皱眉,语气不耐道:“黎蕴,这里是公司,我是副总,你只是一个董事,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身份?”黎蕴笑一声,嗓音却凉薄:“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难道不是你吗?”
“哥嫂临终前托你照顾言之,照顾公司,你倒好,把荣天据为己有!收入囊中!黎穗,你说哥嫂哪里对不起你?当年知道你不爱进公司,他们给陶驰加薪晋职,怕你在陶家吃亏,他们把股份单独分一份给你,他们对你掏心掏肺哪里不够好?你就这样回报他们的吗?”
黎穗闻言沉默两秒,抬眼,目光锋利:“我怎么了?黎蕴,我对荣天还不够好吗?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他们的心血,这难道不是我的心血?言之没成年之前,这公司不是我兢兢业业的打理?没有我这个公司早就破产了!”
“破产?心血?兢兢业业打理?黎穗,你还真会给脸上贴金,当年董事会已经请人过来打理,也签了合同,到言之毕业能自己打理为止,是你利用哥嫂给言之的股份把董事会变成一人堂!你以为那时候言之小,不记事,我也不记得吗?”黎蕴戳破黎穗的的泡沫,露出原本狰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