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太阳穴道:“休息一会就好。”说完还加了句:“你知道的,我只是头疼而已。”
祁蔓果然没了动作,她放下杯子转头看黎言之。
黎言之很少生病,几乎不去医院,除非头疼,她一直都有偏头痛的毛病,但因为作息好,生活规律头疼的几率并不高,以前半年都不见得看到一次,而现在,分手后祁蔓就已经两次看到她‘发病’了。
是因为以前黎言之头疼就不回别墅,所以她不知道。
还是因为她现在的头疼几率变高了?
祁蔓不想过多深究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只是道:“那你休息下,唐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黎言之躺在沙发上,转头看祁蔓,这一幕何其相似,以前她躺在沙发上休息,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祁蔓安静的侧脸,还能听到她软软的问:“怎么又睡着了?”
她会顺手拉过祁蔓将她抱在怀中,闻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回道:“累了。”
“累了就去床上睡。”
如今她累了,再也没人会对她说,去床上睡。
黎言之微闭眼,手担在额头上,试图让跳动的脑神经平复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她再开口,声音微哑:“祁蔓,为什么不告诉我?”
祁蔓准备起身的动作一僵,继而低头整理茶几上的茶具,若无其事道:“告诉您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张春山的女儿?”黎言之没避嫌,转头看她,目光晶亮,祁蔓将茶壶放好后侧目,和黎言之四目相对,她眨眼:“没什么好告诉的,我本来也是才知道,黎总,您说,如果我早就知道我是张春山的女儿,我当初还会因为钱和您交易吗?我有困难,为什么不找张春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