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用来吃饭的,这是婚房,到处都是喜庆的眼颜色,祁蔓把酒放在桌上,去厨房找了两杯子,下午才打扫过,处处纤尘不染,就连水晶杯都格外白净。
她洗了杯子走到偏厅,陆乔已经找到开酒器了,砰一声,红酒开下来,陆乔道:“我还没喝过六十万一瓶的酒是什么问道呢。”
“喝完我觉得我今晚可以上天了。”
“上天?”祁蔓笑着把杯子递过去:“你做了什么好事啊想上天?”
陆乔道:“我信佛。”
祁蔓轻笑:“佛不信你。”
陆乔:……平时都怼我,你就不能让我一次?”
祁蔓摇头:“是你先和我说话的。”
陆乔:……
算了,她都被怼习惯了,哪天祁蔓顺着她说话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出鬼了。
她给两人各倒一杯,递给祁蔓:“以后想好怎么过了没?”
“回家啊。”祁蔓道:“还能怎么过。”
陆乔转头看她:“做好准备了?”
“我要做什么准备。”
祁蔓漫不经心抿一口红酒:“该做准备的不是其他人吗?”
陆乔偏头就看到她微眯眼淡笑的样子,温温柔柔,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和她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她再清楚不过祁蔓是什么样的。
她所有温柔和耐心都给了黎言之,其他人,想都别想。
若非这样,四年了,她爸连一个电话没办法打过去,平时的消息都是托她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