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轻声道。
疼痛从四肢骨骸里传来,周隔海无力回答。
他原本的设想是要欧阳玉一生都不知道,所有的后果只要他来承担就好了。
“跟你没有关系,”周隔海冷声道,“是我自己要这样做。”
“孩子。”欧阳玉伸出手,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周隔海的头顶,周隔海因为这一下触碰而往后用力挣了一下,几乎快要摔下轮椅。
欧阳玉的手停在空中,面上永远温和而慈祥,“你为我犯的错,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
“小同志。”
欧阳玉向空旷的四周呼唤。
他已经想起来了。
那个眼睛圆圆带着酒窝的漂亮少年,愤恨地指责他杀了自己的朋友。
他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心想自己怎么会杀人呢?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数十年的舞蹈生涯原来却是偷来的,背负了如此多的痛苦与遗憾,他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杜程的身影在暗处显现。
欧阳玉满脸歉意,“你的朋友很帅气。”
杜程鼻尖皱了一下,竭力止住了哭腔,“嗯。”
“我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