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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站在那个人身后,玻璃柜里的舞鞋在哭泣,他是舞者,他能听见。

这双舞鞋死了。

饱含着一代又一代舞者们的期望和热血的舞鞋,倾听了无数少年年少梦想的舞鞋死了。

巨大的悲痛向欧阳玉袭来。

他已经过了自欺欺人的年龄。

事实也很显而易见地摆在面前。

这个陌生的少年夺走了那些物品身上不同寻常的东西来填补他的那双腿。

画面开始变快了,欧阳玉的灵魂在无数的记忆碎片中哀鸣。

少年的身影已然消失,围绕着他的只有无尽的掠夺与痛苦。

担架急匆匆地抬进电梯,妇女泪流满面地趴在电梯里,磕头祈求能不要带走他的孩子。

舞者深夜独自练习,他脱下舞鞋,脚尖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上的绷带,他用手腕抹向通红的眼角,只有他的舞鞋见证他的血泪。

校园里高大的桂树,没到毕业季到来之前,就会挂上学生们折桂高中的心愿,夏天的风吹过,红丝带纷纷飘扬,是青春里最美的回忆。

守候主人到最后的导盲犬,孤儿院里最受孩子们喜爱的小野猫……物品、植物、动物,凡是能抢走的,周隔海全抢走了。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也许起初的时候还挣扎犹豫,但到了之后,他已越来越麻木,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也已经逐渐变得不再去想,他已经完全变了。

“你为什么能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