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生孩子的确是苦……”
床上的女人声音轻柔,“不,你不懂。”
“算了——”男人生气了,拂袖道,“不可理喻!”
高大的男人转身,穿过杜程透明的身体。
杜程轻叹了口气,这次,又是孽缘。
床上的女人撩开纱幔,踉跄下床。
她面容憔悴干枯,眼中空空的,已全然没了生气,面容却是和岳荟丝毫不像。
她拖着病体,从衣柜深出挖出一条长围巾,将围巾的一头抛上房梁,她缓缓地打了个结,杜程轻声道:不要。
女人当然是听不见,搬了张圆凳,绣花鞋踩上圆凳,她抓着那个死结,目光怔怔的,良久,她笑了一下,“算了……”
杜程看着她上了吊。
他低下头,心想,这样惨烈的结局,为何还要再来一回?
“惠君——”
男人哭声撕心裂肺,抱着死去的妻子,他茫然不解,不懂为什么人生正刚迈入有妻有子的美好阶段,妻子就自缢离他远去。
一团红色的火在他心口徐徐燃烧。
杜程瞪大了眼睛。
不,你不理解我。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除非……亲身经历。
杜程出了梦境。
软床上的岳荟眉头紧皱,神情与梦境中绝望的男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