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掌心里的声音不再尖锐,却是小小的很稚嫩,像个小孩子。
“他病得太厉害了,一直咳嗽,”小胶片声音软软的,带了点哭腔,“他走啦,我没追上他。”
杜程掌心微微松了一点。
“那是他的心血,他的创作,”小胶片哭了,“他说过他会拍完的,是他的东西,其他人都不可以拍!他和我们说好的!”
背在身后的手伸到面前,杜程垂下脸,掌心的胶片被他百般揉捏,依旧是崭新的模样,只是上面斑斑点点,像雨打湿了窗户。
三人把胶片带走,没有和方静说的太明白,方静也不敢问得太深,只是隐约也觉得这件事应该是解决了,剧本她是不敢用了,还是得召集编剧们再改,至于童杨……她烦得很,再说吧。
临走前,杜程和垂头丧气的童杨到一边说话。
童杨很难过,“我不是为了自己,编剧联合署名里我都没要求加名,我真的只是想让爷爷的作品能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出来。”
杜程:“那你为什么不说这是爷爷的剧本呢?”
童杨:“我怕他们有顾虑。”
杜程又凝神听了一会儿,他对童杨道:“童仔。”
童杨神情一震,瞳孔微微放大。
“爷爷相信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孩子,脚踏实地厚积薄发,艺术创作的灵光乍现需要的是扎实的积累,沉下心来,你的成就不会比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