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正在和客人交流的杜程敏锐地听到了。
什么,一百万?一千万?
小耳朵忍不住动起来了。
谢天地把持住了自己,保持高人的风范,完全不为金钱所动,“当然,我们今天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
孟照峰对谢天地半信半疑,目光飘向餐厅。
餐厅里,孟诗平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正和少年轻声说着话,孟母脸色也柔和了下来。
那位号称特爱会所头牌明星的杜程双眼亮亮的,莫名地让人产生信任。
这真是一种奇特的天赋。
孟照峰松口了,疲惫道:“那我就把诗平交给你们了。”
孟诗平很乐意跟杜程走。
与杜程交谈,令她觉得很舒服,仿佛杜程完全了解她此刻的痛苦不甘似的。
她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她像个蒙昧的婴儿般跌跌撞撞,身边的人都将她当作怪人一般。
只有杜程,杜程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他纳妾。”
“下贱!”
“我要与他和离。”
“支持!”
“可父亲的官位……怕是保不住了……”
“不管他。”
孟诗平神色踌躇。
杜程满脸认真,苦口婆心道:“没有你,你爹现在还在村里挑大粪呢。”
孟母:“……”
孟诗平沉默片刻,她轻轻道:“我想任性一回,就一回。”
孟照峰与妻子在门口目送孟诗平上车。
女儿遇上这种邪门的事,孟照峰的一颗心就像被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样难受,忧心忡忡地看着后座的孟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