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愫跟着她把最后一句念叨了几遍,神情里似乎有些茫然,又很快变成了怅惘,她想到了楚南星的那些事情,自圆其说地点了点头:
“也对……”
“是南星害了她,她怎么敢回来呢?”
然而哪怕得出了这样清醒的、理智的答案,余愫却更觉得痛苦,因为她一想到是自己的小女儿害的大女儿丢了性命、现在也不敢认自己这父母,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这些年,就感到心痛。
她脸色苍白,捂着心口,像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看得孟忍冬忍不住跟着担心,手放在手机旁边,随时准备喊急救电话。
还好余愫缓了过来,从包里摸出药,就着已经变成温热的花茶,将药吃下去,缓过来之后,她又问孟忍冬:
“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想到之前在节目里偶然碰见纪愉的时候,对方眼中明显露出的羡慕,还有后来在那个小镇上,不知怎么碰见对方进来自己家,在那柿子树下面哭泣的模样,她还出言安慰了一番,那时候她只觉得是自己魔障了,非要觉得纪愉和自己的孩子像,如今仔细想想,原来她一直都没认错。
那就是她的孩子。
孟忍冬看见她温和的神情里蕴含的痛苦,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实话,心里挣扎半天,还是照实往下讲:“不太好。”
她有心想要让纪愉感受到更多的关怀,所以有些自私地、单方面地将纪愉如今的情况道出:“她前段时间被查出了严重的抑郁症,现在正在接受治疗。”
余愫惊讶地微微张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