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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昂扬的心绪伴随着孟忍冬在舞台结束、坐着四五个小时的长途车去到郊区山里,也始终不曾消磨些许。

直到在一所破旧的、瓦片倾覆,好像一场暴雨就能将之毁灭的泥瓦屋前停下。

一个干瘦的、身形高挑的女孩儿手里拿着根蜡烛,对这黢黑的断电生活习以为常。

她点亮了蜡烛,倒了点蜡油在木板桌上,然后将蜡烛底部牢牢粘在上面,听见外面车辆驶入的声音,她眼睛亮了一下,噔噔噔地往外走。

等发现夜色里的车身掩不住的华贵和高端气息,她又显得局促了起来。

司机下车,走到后座,拉开车门——

孟忍冬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慢条斯理地出声问:

“你七年前在滨江民宿区待过?”

那女孩点了点头,没管屋后面冒出来的,走到车边同孟忍冬礼貌招呼“老板”的男人,只自顾自盯着孟忍冬看,好像试图看出这个有钱人的品性如何。

孟忍冬定定地看着她:“说出你知道的事情,我会根据你话语的有用程度,提供给你相应的报酬。”

那女孩儿张了张手,给孟忍冬比了个数字,示意自己要这么多,孟忍冬不置可否:

“说吧。”

那女孩儿飞快道:“我妈那时候在那个民宿打工,我偷偷跑出去了,不知道过多久听到湖边有动静,我就好奇往那边走,以为又有人钓到大鱼了,结果看到湖边有个姐姐站在那儿,湖里有扑腾的声音……我就在屋子后面偷偷看她,等着她啥时候拉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