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孟忍冬失意至极,本来只是有些大脑空白地站在那里,竭力想将心中的那些疼痛压下去,听着纪愉和孔如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还在控制自己,不要做出太丢人的事情。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孟忍冬在心中暗笑自己是癔症了,自从分开之后,纪愉已经无数次同自己撇清干系,或许就是自己死在她的跟前,都不会让她回头,为什么如今还产生这样的幻觉呢……?
可越是这样想,感官就莫名更强烈。
落在身上的目光迟迟没有撤走。
孟忍冬搪塞了自己许多的理由,克制着不去回头看纪愉离开的背影,每一秒都格外难捱,也不知道是那一刻,崩溃的情感压过了理智。
她一点点地回过头去。
而后,孟忍冬看到了身后那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她轻轻地勾了下唇角。
却闭上了眼睛。
好像这样就能将那多余的情绪阻止。
如此好一会儿,洗手间的方向又传来一声痛呼,想来是那个王老板不愿在她们面前丢人,先前忍了半天想等她们离开再喊人,后来听见孔如繁的动静停了停,如今又以为她们走光了,便开始大声喊服务生。
孟忍冬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将那些湿润的余韵散开,面上重又恢复了千重冰似的冷漠,一步步走回原先的洗手台附近。
王老板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本来还以为是这附近的服务生终于过来了,他费了半天劲依然没法从地上站起来,腰间火辣辣地疼痛,也不知道是骨头歪了还是筋抻伤了,这会儿转不过头去,只能态度恶劣地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