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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陈岩,就连何中校也有点意外,因为最近的两个科考站属于美利坚与俄罗斯。

没有质疑,还马上配合,不仅好说话还很好交流,让特意准备了一番的何中校打好的腹稿全部作废。

等到地面挖出一个一米见方,三米深的大坑时,又过去半小时了。

一个头发半湿,满脸烧得通红的老人被绳索拽了出来。

他运气好,建筑坍塌的时候裹着被子缩到了最坚固的承重墙旁边,三角区域让他手脚没被压住,还有一些空气可以呼吸,上面坍塌的部分很快又被冰封,没有再次崩落。

只是之前打湿的头发没办法,如果不是工作服防水可保暖,估计这会儿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陈岩迅速给人脱了衣服,裹上可以应急保温毯。

说是毯子,其实比纸还要薄,银色的看起来像是锡纸。

“高烧388度,血压也偏高。”

幸存者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体格却很强健,胳膊与身上的肌肉很明显。

因为被这场灾祸折腾得不轻,疲惫闭眼时,眼角与额头仿佛多生出了很多道皱纹,躺在那里只是喘气,直到插上氧气才稍微好一点,陆笛对着斯卡蒂站的资料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对应的脸。

就在他抓瞎地思索自己果然对外国人脸盲的时候,何中校进了帐篷,示意用仪器自动识别面孔。

“多伦教授?”

晏龙在旁边低声告诉陆笛,这是斯卡蒂站的站长。

多伦教授努力睁开眼,他的意识还算清楚,只是发烧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