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乌黑的旋涡周围沉沉浮浮地“飘”着四五辆车,其中一辆红色的轿车明显出现了变形,一些杂物从车窗里滚出来,转眼就被无形力量撕碎,抱枕化作粉末,较硬的东西变成更小的零件。
在晏龙眼里,两个强大的生物波还在不断增长,变得畸形恐怖,难以辨清原来面目。
陆笛心里的惊骇一点都不比韩龄与晏龙少。
从周围越来越黑,自己越飘越高开始,陆笛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最初陆笛以为是对方“强大”的缘故,结果发现对方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尤其是打量自己的眼神从轻视嘲讽逐渐变得惊讶、不敢置信,陆笛的头嗡地一下大了。
得了,对方可能也玩脱了,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场面。
现在谁都不能退,谁也不敢退。
除了对面源源不绝传来的压力,被迫毫无保留地释放力量,陆笛竟然感到了一股说不出地舒畅,就像压在身上的束缚忽然不翼而飞,又仿佛捆住手脚的锁链全部消失。
陆笛竭力不让自己沉醉在这种感觉里,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古怪的声音。
“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吧!”
这个声音不是耳朵听见的,是眼睛“看”见的,也是雨水的“触”觉。
陆笛心念一动,发出了同样的古怪声音:“你在说你自己吗?”
那个嘻哈族打扮的金色头发精神体说了一句俚语,陆笛本来是听不懂的,但是这种对话方式过于新奇,所以陆笛知道大概意思,真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傻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