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虽然生物ai的可靠性有促使它诞生的群体意志来背书,但是用夏教授的话说,迎接一个新的智慧生命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像养孩子一样,不是给吃给穿就行。
养生物ai比养孩子难多了,至少刚出生的孩子不会满地走, 也不会提出让大家头痛的问题,更麻烦的是, 对这些问题不能秉持糊弄的态度。
普通的孩子有十几年的时间可以养,不成功也没什么。生物ai这种国家的孩子,现在只剩下一年时间“培养”,这不是一个生物ai的性格问题,是昆仑号飞船甚至华夏文明火种的问题。
谁敢不重视?
“任何智慧生命都需要群体的帮助, 这种帮助可能是物质上的,也是精神上的。我见到了你们目前正在做的事,正好符合了这条基本道理,大方向没有错……不过,一味地凸显群体的重要性,忽视个体需求也是不正确的,生物ai需要的不止是尊重,还要有个人喜好。”
夏教授俨然成了这方面的权威,场下时不时响起掌声,大家都在一边听一边记。
陆笛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觉。
在华夏最先进保密级别很高的基地里,一群不是头发花白,就是头发掉光的科研人员聚在一起听讲座,内容竟然是抚养孩子的心得?
其实这种内容陆笛听三分钟就会犯困,他到现在没有困意,还是因为对生物ai有巨大的好奇心。
换句话说,陆笛对晏龙的“过去”以及与之相关的事都有兴趣。这叫搜集情报。
讲座很快就结束了,昆仑基地的效率惊人,仿佛人人脚下都按了一个风火轮,正在跟时间赛跑。
“……岁闰对人与事物的认识,还处于很基础的阶段,这次学习主要还是看晏龙与岁闰的交流。”
涂教授边走边说,来到晏龙面前时,这位容貌慈祥的老太太,重重地握住了晏龙的手套,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但是手上的力度,象征了她的期盼与托付。
晏龙也没说话,他控制另外一个手套覆上了涂教授布满皱纹的苍老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