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龙一打方向盘,朝工地外飞驰而去。
通讯系统在十个小时之内都不可能修复,这里距离出海港口太近,而且港口的货运工作人员未必靠得住。
“蚌港的情况比别的地方复杂。”晏龙给陆笛解释这里的历史。
如果是祖辈就住在这里的人,每家上一代或者上上代都会有几个亲戚因为“捞水货”蹲过监狱
。
虽然大部分人接受了时代的变迁,但是蚌港仍有一批六十岁左右的老翁,每天追忆年少的好时光,怀念那时的钱来得容易。喝醉了就破口大骂,特别是那些穷困潦倒的。
平时他们也不闹事,就是发牢骚,可如果给他们一笔钱,他们甚至乐意对亡命之徒敞开家门,反正家里一穷二白。
“别的地方,看到可疑人员会立刻报警,蚌港老城区这边真的不一定。”
就算不愿窝藏罪犯,也不会多管闲事。
——谁知道是不是某个走私团伙的人呢?大家担心被报复,装作没看见,是父辈言传身教的东西。
“这么复杂?难怪他们会选择这里。”陆笛若有所思。
卡车颠簸着前进,老城区路面坑坑洼洼,又不平坦,路面上还有渣土残留。
“仓库前面有停车的痕迹,还是大型车辆。我估摸着,这三十几个人,少说也要一辆卡车或者中巴车才能装下。”陆笛刚才站在吊车顶上看了方向,一边指路一边说,“就是这条路,通往老码头。”
“所有港口都有关卡,他们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只能利用渔船偷渡到外海,然后再趁夜摸上国际货轮。”
晏龙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辆小型卡车愣是开得像漂移,穿巷绕街,十分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