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
陆笛赶紧翻看韩光写的那一堆灵异怪谈,很快就锁定了其中一条。
夏教授把这篇文章,眯着眼睛看。
“酒醉男子冻死路边,顽童在田里玩雪时捡到了许多死麻雀与死去的兔子,没有伤痕……”
这种死了人,还死了一堆小动物的情节,十篇文章里面起码有八篇。
韩光在全国各地搜集这种疑似恶鬼苏醒、吞噬生命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这个人不是冻死的。他是流窜各个乡镇盗窃作案的无赖,好赌成性,他家里的人也对他十分嫌恶……那天后半夜下起了雪,我把尸体套上了衣服丢在了田里。第二天发现尸体的人报了案,以为他是喝醉之后冻死在路边的,听说家属认领之后就送去火化了。”
这也是陆云的档案、经历里没有这件事的原因。
那一年的兴覃,根本没有杀人案发生。
夏教授不太适应这样杀人弃尸的话题。
他有些心痛,又担忧陆笛的精神状态。
陆笛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度冷静了,当事人是无法面对这种伤害的,也不能冷静地处理后续问题,但是这份痛苦十分特殊,是由另外十六个人格一起承担的,而陆笛的记忆里只有寒冷与愤怒。
寒冷的是雪,愤怒的是心。
“那天陆云从县城回家,中巴车半路抛锚了,只能背着行李走几公里的路。天很冷,快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陆笛闭了闭眼,接着说,“事发地点没有人,后来听说很多人在附近捡到了许多死麻雀,还有死掉的兔子。”
大家都说那一年那个晚上反常的冷,冻死了很多动物。一个偷鸡摸狗的无赖喝多了酒,摔进田里冻死了,岂不是很正常?
“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很大,主人格再也没有苏醒,十六个人格天天吵,生活整个一团糟,最后大家决定离开兴覃,重新开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