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资源配置等级大概就和普通的三甲医院差不多,而且还是地级市下属的区级三甲医院那个感觉。四院虽然eo不如人家多,但呼吸机和ct的数量可是远超数倍。
尼瓜尔达医院情况严峻,同时也体现在医务人员所承担的重大压力下。两百名病人需要至少两百名医护工作人员24小时不停的看护治疗,而这直接让还承担着其他治疗任务的医院难以为继。为了让情况得到控制,意大利政府已经签署命令,要求退休医生重新回到岗位开始工作。
意大利是发达国家,拥有非常强大的医疗能力。但在疫情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snn免费公立医疗体系和分级医疗制度就像是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孙医生,不好意思。”嚷嚷了好一阵子,恩里科教授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其他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但有一件事情让我很困惑——为什么意大利的病亡率会这么高?我们的病亡率数据几乎是你们的一倍以上了。”
“严格来说,意大利的病亡数据是我们的50倍。”孙立恩叹了口气,“云鹤地区的病亡率数据偏高,是因为之前我们经历过一段对新型冠状病毒完全没有了解、同时医疗系统挤兑的压力。如果以云鹤以外地区的数据来看,这个疾病的病亡率并不是太高。在有充分的医疗干预和医疗资源应对条件下,它的病亡率不会超过1。”
按照之前与会专家的判断,意大利病亡率畸高的原因很简单——整个意大利的感染人数应该比现在多出好几倍去。
而孙立恩则对这个判断持保留态度。新型冠状病毒确实有很强的传染性,但这种传染性似乎还没有强大离谱到这种地步。意大利目前一万多确诊患者,如果要把死亡率压低到016的水平,那总体感染人数得增加到50万人以上。
这个数据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让人直观感觉它不科学。
“死亡的患者都是因为什么原因?”孙立恩决定从云鹤的经验入手,帮助恩里科教授研究研究原因。“我们总结了一些经验,或许你们能用得上。”
以云鹤的经验,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致死高危人群主要有以下特征——男性、年龄在65周岁以上、有基础病、有吸烟史、bi水平超过30。这样的人群在感染新型冠状病毒之后,死亡的风险要比其他人群高的多。这其中,尤其以吸烟史、bi水平偏高和男性性别所带来的影响最为显著。
随着孙立恩的解释继续,恩里科教授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甚至开始捂住头叹息了起来。
“我们目前接受的患者中,有八成是男性。其中有一半以上的患者年龄都在70岁左右。”恩里科教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意大利男性的吸烟率有28,而这些从上世纪四十年代诞生的人中,吸烟率恐怕会有50以上。”
“对于这样的患者群体,要降低死亡率就必须关口前移。”孙立恩叹了口气说道,“请务必把所有的治疗关口都向前推进。提前使用糖皮质激素防止炎症风暴、提前使用呼吸机和吸氧治疗缓解ards,这些都是非常关键的治疗内容。”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道,“中国的医生已经写了很多相关的研究报道,并且都发表在了国际期刊上,您应该看一看的。”
“最后一个问题。”恩里科教授看起来似乎很沮丧,但他仍然试图为自己的同胞寻求一条安全的道路,“云鹤目前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强有力的隔离措施。”孙立恩答道,“我们把一座有一千万人口的城市彻底封锁了起来。然后动用全国的力量支援这座城市。所有人都闭门不出,通过这样的方式最大程度减低病毒的传播速度。收治所有有症状的患者,并且将他们的密切接触者全部隔离起来进行医学观察。大规模进行cr检测,以确保所有阳性患者都能够得到收治。”
“我……我不知道意大利能不能做得到这一点。”恩里科教授揉了揉脸,然后说道,“但愿我们能够采取同样力度的措施,但愿意大利人都能够执行这种措施吧。”